“槍！”

司馬陵伸手，孝文恭敬的將手槍放在他掌心。

站在人後，司馬陵開保險，扣動扳機，對比莫戰霆的分身乏術，他從容閑適。

瞄準，砰，一槍擊中莫戰霆的右手。

又一槍，瞄準的是莫戰霆的右腿。

繼而，幾支帶毒的弩箭射出，成功擊中莫戰霆。

地上，有兩個黑衣人的屍體，是莫戰霆殺了的！

莫戰霆粗喘著氣，靠著巖壁艱難的筆直站立，忽而笑起來，“司馬陵，你也就是這樣了，只敢站在人後當縮頭烏龜。”

司馬陵不為所動，將槍拋回給孝文，“死在這大山裏的人，不會是我。”

打量莫戰霆，司馬陵突然想出一個有趣的法子，“就讓他夾在兩塊石壁之間，變成肉餅。”

很遠的地方，隱隱約約響起顧冰的呼喊，“莫戰霆！”“司馬陵！”“莫戰霆！”

司馬陵使了個眼色，數個黑衣人瞬間將同伴的屍體和受傷的莫戰霆帶下。

片刻後，見場地“幹凈”，司馬陵方才揚聲回應顧冰，“顧冰，是你嗎？你在哪裏？”

隱約聽見司馬陵的聲音，顧冰心頭一喜，忙循著聲音找過去，可沒看見莫戰霆和司馬陵在一起，又著急起來。

“莫戰霆呢，他沒和你在一起嗎？”這次自進入山腹以來，顧冰第一次和莫戰霆分離，她的聲音忍不住帶上哽咽。

司馬陵往顧冰身後看，驚疑，“他難道沒和你在一起嗎？”

顧冰急得像無頭蒼蠅，拼命搖頭，心裏只有一個念頭，她要找到他，一定要找到他。

司馬陵扶穩顧冰的肩膀，“別急，我會幫你找到他，我們往回走找找看！”

顧冰也是這個意思，深深吸了一口氣，鼻子發酸，“謝謝。”

司馬陵眼神微閃，牽住顧冰的手，“往這邊走。”

……

位於兩塊石壁間的莫戰霆，看著前面的一塊石壁不斷靠近，忍痛將身上的四支鐵制弩箭拔出來，撐在石壁上。

可這不過是無濟於事，不多時，弩箭便從中折斷。

他屏住呼吸，撐手抵擋石壁，卻猶如蚍蜉撼樹。

一毫米，兩毫米，石壁抵在他的胸膛，蠻橫的搶奪他肺裏的空氣，釘死了他。

瀕臨死亡，這時，他聽見了外面傳來司馬陵和顧冰的聲音。

“如果走失的是我，你會返回來尋找嗎？”

“不要問這種問題好嗎，我現在只想找到他！”

“可我很想知道，我在你心裏的地位！顧冰，你不想恨我，才選擇遺忘我，對不對？”

“那都是過去的事了！”

“回答我！”

“是啊，這個回答你滿意了嗎，不要再問了！”

石壁擠壓著莫戰霆的胸膛，有種五臟六腑移位的錯覺。

不，不是錯覺，而是正在發生的事實，一絲血從莫戰霆嘴角緩緩流出來。

那兩道聲音，逐漸遠離莫戰霆的意識。

“那你為什麽選擇莫戰霆？因為他的錢？長相？”

“因為他愛我，他每一個動作每一個表情都在說愛我，他讓我安心！我太寂寞了，我也想有正常人的生活！”

心臟難怪不該被擠爛了嗎，為什麽還在跳動，為什麽會在痛？

倏地，山體震動，簌簌無數落石打落。

司馬陵臉色一變，當機立斷拉回顧冰，“我們不能往回走了！有人拿走了不該拿走的東西，這裏馬上會塌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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